第十二章

「看两个女人为了你大打出手，是不是很过瘾？」

「你故意拖延婚礼，让吴青青嫉恨我找我的麻烦？有意思吗？」

「我已经重复了无数遍，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也不想再和你纠缠，如果你想看雌竞，能不能换个人？」

「以你的身家，有大把的女人在排队等着。」

他眼神一闪，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你呢？」

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语气。

我皱皱眉，不懂他发什么神经。

可还是开了口。

「我承认，以前我是喜欢你，但那时候我们是双向奔赴。」

「你车祸失忆后，我的感情变得一文不值，像一条死缠烂打的舔狗！」

「我被你丢进夜色，成为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

「那些人将烟头，唾沫，肮脏的液体泼我身上，咬烂了我每一寸皮肤。」

「从那晚起，顾含霜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之所以活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只是为了江闻。」

我的话似乎像一把刀，直直戳进他心底。

他掌心里的手机。

卡咋一声碎成几瓣。

那一瞬，他眼底闪过十万份的情绪，有懊悔，有难过，有崩溃。

最后化成一抹猩红。

「霜霜，我该死，可当时青青说那里面只是普通的迷药，送你去夜色也只是让你学点规矩，我不知道那些事！」

下一秒。

他猛地蹿上来，紧紧搂住我。

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听见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那个江闻死了。」

「现在能陪你的只有我。」

说完这句话，他一把推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眼睛通红地盯着我。

「霜霜，五年前我那么对你，是因为我失忆了。」

「可我现在恢复了记忆，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我想弥补这一切......」

他顿了顿，拿着戒指的手好像在颤抖。

「只要你答应，我会用余生向你赎罪。」

「再没有人敢欺负你和顾家。」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他单膝跪了下去。

看着我的眼神仿佛一件珍宝。

我错愕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

我突然笑了起来。

季宴理再说什么？

说娶我？

说现在爱的人是我？

哈哈！

我捂着肚子笑得歇斯底里，眼角的泪都要笑出来。

季宴理的面色在我的笑声中。

渐渐惨白。

他牙齿打颤：「霜霜，给我一次机会，我那时刚醒，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吴青青，我以为是她救了我，所以才对她有好感。」

「她说和我谈了好久的恋爱，我当时信以为真，潜意识把她当成了你。」

「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我一直对你好。」